大学开学前一天。
我家被灭门了。
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。
“面对警方问讯,请你如实交代。”
“是他们欺负我妈妈,是他们禽兽,我要保护妈妈。”
面前的警察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,反复逼问和质疑。
“根据走访调查,你从小和***改嫁,她好像对你并不好……”我没有讲话。
而是转头望向窗边的黑影……*因为失血太多,我开始一阵阵犯晕。
眼前一阵阵白光,嗡嗡作响。
哗啦——前窗的花盆掉在地上。
我清醒了一瞬。
我向外看去,窗帘缝隙里有一张脸。
是隔壁王阿姨。
我习惯性的朝她笑了笑,却忘了自己脸上都是血。
吓得她失声尖叫,转头跑了。
我强撑着意识,最后拨打了报警电话。
*再次醒来时。
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色,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“2号床病人醒了。”
屋里的医生来来往往给我做着检查。
有一个人始终背对着太阳,站在窗边。
隔着门,我隐约听到有人激动地和外面的警察说着什么。
“杨一,我是刑警方志明,想了解一些事情,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“6月8日我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,等警察赶到现场,发现报警手机在你手里。”
“你的母亲杨彩桦、父亲张国斌、爷爷张民三人当场死亡,你的弟弟张赐福重伤,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。”
“你的身上也有大量被虐待的痕迹。”
他翻着案宗,语气没有一丝起伏。
“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是我爸,亲爸。”
我的声音嘶哑又难听。
这一点和门外那个女人告诉他的一致。
是一个男人。
看到方志明低头做笔录的样子。
我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。
*我回到家的时候,弟弟已经躺在地上了。
一个高大的身躯踩着他。
爷爷坐在沙发上,脖子的大动脉被割断。
溅的沙发上和墙上都是血。
妈妈被迫紧锢在他的怀里。
妈妈面前是继父。
裤子褪到膝盖。
三个人正在……到死都是连在一起的。
妈妈手里的剪刀穿过继父的眼睛,直直刺入后脑。
中间的女人清醒又痛苦的瞪大眼睛。
看起来像是被活生生吓死。
从张赐福的房间到客厅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痕迹。
是拖拽中途弟弟大小便失了禁。
弟弟手脚全都被砍断了。
身体那个部位软趴趴的在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