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衍一只脚刚踏出房门,这禅房的屏风之后有了轻微的响动,谢长衍以为自己听错了,却还是忍不住看过去,踏出房门之前,谢长衍见到了一片裙角,在他的余光之中闪过。房门关上之后,裴云舒从屏风之后走出来,拿着经书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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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长衍一只脚刚踏出房门,这禅房的屏风之后有了轻微的响动,谢长衍以为自己听错了,却还是忍不住看过去,踏出房门之前,谢长衍见到了一片裙角,在他的余光之中闪过。
房门关上之后,裴云舒从屏风之后走出来,拿着经书,打算继续念。
“姩姩不担心?”
谢长衍既敢在这个时候寻圣僧,就定是有把握的。
“不担心。”裴云舒看着谢晏川“先生,我不愿,何来两情相悦?既非两情相悦,又怎会是正缘?”
裴云舒垂首“若当真算出了,要么是假的,要么。”
裴云舒忍不住笑了“先生,那就是佛祖也被收买了。”
裴云舒回来的时候,江氏她们才要去用斋饭。
“怎么不在屋子里?上哪去了?”
“去念经了。”她这倒也不算撒谎,她刚才的确是去念经了,念的她口干舌燥。
裴云舒随口念了几句经文,引来江氏诧异的神色“竟真的去念经了?还当你对这些没兴趣。”然后又觉得欣慰,“看来从前是该多带你来看看。”
“娘,您就别逼我了。”裴云舒倒是能念出来,可实在是枯燥乏味,真的让她日日去抄写念经,她可受不住。
“先用斋饭吧,再是不喜啊,你就在寺中坐着,静静心也好。”
江氏看得出裴云舒已然是兴致缺缺的样子了,但今日才刚来,还有好几日呢。
“娘说的是。”裴云舒不需要静心,她娘不知道,她早就学会如何隐忍了。
更何况,如今寺中,静不下心的,也未必只有她。
谢晏川正准备就寝的时候,曾伦走进来,“陛下,明心大师来了。”
“有请。”
谢晏川将外袍穿上,看着走进禅房的和尚“大师深夜到访,该是有要事同朕说吧。”
谢晏川主动问了,如今护国寺的住持是明心的师父,但明心,却是护国寺这一辈子最出众的得道高僧。
当初谢晏川登基之前,便是明心为他开解,二人也算是忘年交了。
“陛下,护国寺虽为国寺,可寺中的僧人,都是为了侍奉佛祖而来,我们也从不插手朝堂之事。”
明心坐在谢晏川对面,谢晏川点头,就是因为这个,护国寺才会屹立不倒,只有他们做了那无欲无求的高僧,皇帝才会一如既往的信任。
“大师所言,朕自是明白,大师有此言,可是,有人做了什么?”
明心颔首,递过去一张纸,“这是我寺中的一位僧人悄悄递给住持的,陛下莫怪,虽已遁入空门,可总有些尘缘需要了却。”
谢晏川看了一眼,将手中的纸条放在桌边的烛火上点燃,“此事朕知道了,抱歉,大师,朕到底是没有做到当初所言。”
明心捻着手中的佛珠“陛下,老衲早就说过,陛下会是明君,如今,老衲依旧如此认为。”
“朕总是觉得亏欠先帝,所以对太子多有纵容,可如今,倒是朕错了,对吗?”
“陛下正值壮年,往后的事,无人知晓,只陛下心中最为明白。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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